服务员对两人笑脸相迎,在询问后给她上了一杯焦糖玛奇朵 , 浓郁的咖啡香气一下子让人心情放松起来。
“你好,我叫焦作,这是我的妻子小雅。”男人一看到她就主动站起来和她握了握手 , “您的精神看起来挺好的。”
“是吗?”丁依依因为自己的坏状态没有被看出而感觉到高兴,笑容也多了几分真心实意,不远处的吧台 , 两名服务生在小声的讨论着 , “你说今天包下这咖啡馆的是谁?我觉得应该是那个不言苟笑的男人,一看就是有钱人,长得也帅。”
另外一名女生一边擦拭着杯子一边扫了一眼远处正在交谈的四人 , “你没有听说过现在土豪都是装得一点都不像土豪的吗?我觉得应该是另外一个男人。”
就在这时 , 门外有一对情侣往里面看了看,似乎想要进咖啡馆 , 其中说话的一名女生急忙迎了出去。
“您好 , 今天这咖啡馆已经被人私下包下来了,给您添麻烦了,明天恭候您的光临。”服务员笑眯眯道。
情侣脸上有些不高兴,他们透过玻璃窗看到坐在窗户边上正在交谈的四人,男人不满意的嘟哝了一句,“有钱人就不要来这种地方和普通老百姓抢位置啊。”
站在他身边的女人一脸羡慕的看着坐在咖啡馆里的,十分漂亮的女人,心里艳羡极了,想着如果今天坐在里面的是自己那该有多好。
听到自己的男朋友这么一说 , 她带着些许冷嘲热讽的情绪道:“因为人家有钱啊,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嘛 , 反正花的是人家自己的钱。”
男人心里不爽快,面子又跟不上,再被冷嘲热讽一下 , 便冷笑道:“你有本事你会跟着我?要不你进去试试看,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女人脸色一僵,眼眶立刻红了起来,狠狠的捶打着他的胸膛后跑掉了 , 男人愣住后面上有些后悔 , 立刻追了上去。
服务员看着短短几分钟发生的这些事,又好笑又觉得感同身受,他们可能挣好几年才能包下一座咖啡馆一整天 , 而那些有钱人却轻轻松松的做到好 , 这就是社会最残酷的事实。
她叹了口气,这才转身回到咖啡厅 , 而这时候一直坐着的 , 很严谨的男人起身,似乎在和对方说些什么。
“抱歉,我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叶念墨有些歉意道,他看了一下手表,“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焦作笑笑,“没事,你去吧,我们和Emily小姐也能聊得很好的对不对?”
丁依依笑笑,“恩,要不你先去处理?”
叶念墨点点头,这才消失在了咖啡厅外 , 焦作笑眯眯的看着丁依依,“这样吧,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游戏?”丁依依有些好奇。
焦作从包里拿出一张纸还有一排彩色铅笔 , “反正念墨也没有那么快来,我们干脆在画画吧。”
“画画?”丁依依又重复了一遍,看对方拿出彩色笔以及纸张的一脸郑重其事的样子 , 心里感觉又奇怪又违和。
焦作身边的女人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里有娇嗔,“就别为难丁小姐啦 , ”她转头对丁依依道:“其实这是我们儿子的家庭作业 , 但是他总是觉得自己画得不好,听说你的工作也是和绘画有关的,他肯定是动了这个心思 , 就像小孩子一样。”
丁依依听完也是忍俊不禁 , “原来是这样,我绘画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 不过是雕虫小技 , 不过还是可以画画的。”
她接过铅笔以及纸张,脑海里想着怎么样画画更像小孩子,随后就动笔了,一时间,咖啡馆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以及彩色铅笔在纸上刷过的声音。
与此同时,车库里,叶念墨坐在驾驶位置上,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拿着iPad看着那个叫焦作心理医生的资料。
焦作 , 国内色彩精神分析医学心理学的创始人之一,是色彩心理协会发起人之一。在伦敦召开的世界心理卫生大会上 , 代是唯一的一位中国学者。对发展中国医学心理学和宣传心理学的应用价值起过推动作用。
就在这时,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是贝克打来的。
“虽然这件事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 , 但是作为你父母的好朋友我还是想问一句,那个女人自杀了,但是没有死成 , 她要见你。”
叶念墨握着手机 , 他直视着车窗外,前面分叉路口有一对情侣正在激烈的争吵着,女人奋不顾身的就想往马路上冲 , 男人只能拦住她。
他将视线收了回来 , 淡淡道:“我不会见她。”
“随意。”贝克笑着说道,然后意味深长道:“我还需要提醒你一点 , 现在有一股力量想要阻止司法 , 要救出那个女人。”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意味深长,“我觉得这个人你应该认识的。”
叶念墨立刻想到了徐浩然,而他知道,如果徐浩然真的要这么做,并不是完全做不到,甚至成功的概率十分高。
“我不知道。”他淡淡道。
贝克没有说什么,扯了两句后挂断,办公室外正好有同事走过 , 他瞥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走到自己门前 , 便轻轻的叹了口气,“唉,该来的还是会来。”
会议室还关着门 ,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从铁质的烟盒里拿出一支烟 , 在之间把玩了一会儿以后才扔进身边的垃圾桶 , 推门而入。
“贝克局长啊,好久不见。”东江市的省长笑眯眯的对他说道,“我们这些老骨头也快退休了 , 外面的世界是属于那些年轻人的。”
贝克用刚捏过烟的手指放在鼻子下搓了搓 , 也跟着笑了笑,只不过笑容很浅 , “多亏了省长的领导。”
“别这么说 , 我也做了很久了,很快就要换届了,熬过这一段时间我就退休咯。”他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相信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要来找你。”他顿了顿,“一件小事嘛对不对,那个男人手持凶器闯入了民宅,为了避免他伤害自己的家人,受害者正当防卫。”
贝克一言不发的站着,他的鼻翼快速的耸了耸 , 想要再嗅一嗅指尖上的烟味。
按压在他肩膀上的力道重了重,“你也很快就要退休了 , 那些事情就给年轻人去做吧。”
“省长。”他开口,“我想想。”
省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据我所知 , 你已经不止妥协过一次了,那就再次妥协吧。”
他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走出了会议室 , 很快门外响起了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看到贝克从会议室出来后 , 其中一名警员叫了声,“局长,上面下来公文了 , 让去开会。”
“说我病了。”他答到 , 然后出了门。
看守所里一个女人慢悠悠的走着,她的脸十分恐怖 , 被烧伤的肌肤纠结在一起 , 再加上她冷冰冰的眼神。
“我要见叶念墨。”她再次和身边的人重复道,心里对即将要见到的人满怀着憧憬。
当通知她,说是有人要见她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开心以及激动,无论如何,只要他肯来就好。
进到密闭的一个房间里,她看到的却是有几面之缘的贝克,心中立刻失望起来,对叶念墨的绝情也带上了恨意。
“你似乎认识我。”贝克一直觉得对方很是熟悉 , 但是光看脸又没办法猜出对方是谁。
“我要见叶念墨。”傲雪重复的说着,眼神里是不死不休的执着 , “只要你们让我见他,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贝克看着面前精明的女人,他是司法人员 , 本应该追求司法公正,但是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不是你想要去做便能做得上的。
他起身,“抱歉 , 他不会来。”
傲雪的声音如影随形 , “其实你们干不掉我吧。”她冷笑,“我也懂得法律,那么久都没有对我采取任何措施,是不是有人在背后保着我?”
她知道徐浩然的背景 , 心里暗想着肯定是他在背后保护着自己 , 心里的底气也就更加足了点,“既然你们也没办法制裁我 , 那么就赶快放我走。”
贝克垂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慢慢的紧握成拳 , 他侧身看了对方一眼,这才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
屋外清新的空气让他好受了一点,他拿出手机准备给叶念墨打电话,念头一出又立刻被掐灭,有钱人的世界他不会懂,无论是之前的叶子墨还是他儿子。
与此同时,咖啡馆内,看到叶念墨,丁依依显然挺高兴也很诧异 , “一个小时了吗?时间过得真的很快呢。”
叶念墨摸了摸她的头,满眼的宠爱 ,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双方又说了几句,丁依依站起来,“抱歉 , 我去一下洗手间。”
等看不见人以后,焦作看这叶念墨的脸,“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你有很点情绪波动。”
“我不需要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