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去上班,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幸好费经理和上头在开会,一直商讨着昨天我们和三建合作的方案。
我觉得有点奇怪,三建好像是容家的企业 , 和裴枫沾不上什么关系啊,昨天开会怎么就全是鱼呢,然后 , 去拔个鱼刺的 , 居然是裴枫 , 感觉这就像是一个局啊。
“小米姐,你还好吧,看你神色很差。”
“还行。”
玲玲压低声音说:“小米姐 , 上头好像要你去处理和杨惜惜之间的事,你今早上没有来不知道 , 杨惜惜叫了很多的人上来公司里闹,而且说你和上头的老总有一腿,借着这关系才拿到负责三建的。”
“她瞎说,你们也信?”
“当然不可能。”她笑:“不过刚好老总听到了,老总气得脸都绿了,差点没有脑中风,立马就报了警。但是杨惜惜这样闹来闹去,对咱们公司也不好,杨惜惜还说了些话。”
她似乎不太敢说,看着我 , 又觉得我挺可怜的一样。
我笑笑:“你说便是,我心强大着呢。”
“她说要是你在公司一天,她就一天不罢休,所以上面有意想让你处理一下和杨惜惜之间的关系。”
她还真有理了,抢了陆云 , 还得将我拉下水去。
本来刚才我想着昨天全鱼宴的事,肯定多少与裴枫有关系的,三建的事 , 我跟不跟进都无所谓 , 在这个公司 , 我做不做也无所谓,我不想给裴枫耍着玩,可是杨惜惜这么闹着 , 我还真就要好好做给她看才行。
我啊,我就是这么个怪脾气来着 , 不给我开工资,我都干。
“陈小米,请签收一下。”
一大束的半开的荷花送到我跟前,清香的味道格外的舒服。
我讶异地看着送快递的:“我的?”
“陈小米小姐的。”
那名字没有错,果然是给我的。
“天啊,这才四月份,哪里来的这么多荷花啊,而且好香啊。”玲玲也惊讶地叫了出来。
便是南方,也没有这么快就有荷花吧 , 粉的白的夹在一块儿,再一些细细尖尖的莲叶儿,别有心思,也格外的好看。
“谁送的?”
“这个我不知道,我们只管送 , 刚刚从机场接来的这花,希望陈小姐满意。”
“天啊,还空运过来的 , 怪不得呢 , 小米姐,是谁送的啊?”
我塞给她:“送你好了。管它是谁送的呢。”
我想 , 我知道是谁送的了,还有谁这么大手笔空运这些花来送我,如果我猜得没有错 , 这是裴枫送的。
我活了二十九年,也是现在最聪明的了 , 我手机信息滴滴一响:送的花,你还喜欢不,记住我的号码,裴枫。
直接去垃圾桶里呆着吧,谁要记住你的号码。
姐老了,心枯了,这一套追小女生的戏码,对于我来说是没有什么作用的了,省省心吧。
从小包里拿出镜子看着自已 , 眉目似曾也没有变,怎么心变老了呢,玲玲只比我小二岁而已,可是现在看着花,就像是个快乐的小女生一般。
终于熬到了下班的时候 , 也不知上面在开什么会,居然下班了还在开,一下班我就赶紧溜 , 要不然谁知会不会又有什么任务下来呢。
走出公司大门 , 就瞧到一堆的女人在那里围着不知看什么热闹。
还有很多人的手里 , 都拿着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
我寒毛倒竖了起来,这肯定是裴枫那个贱男人。
果不其然,站在大楼出口那里派花的 , 就是他,戴着墨镜 , 一身黑色的长袖劲装,美得就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我想躲开从地下停车场走,可是他在扬声叫:“要是你跑了,我在这里大声叫你的名字。”
想溜的步子生生停住了,我恶狠狠地看着他,他却痞痞地笑。
光明正大从大门出去,想走得快些将他甩开,进入小巷听到了后面的脚步声,我一转身怒冲冲地叫:“再跟着我 , 别怪我揍你,我可是练过跆拳道的。”
一个提着菜的老伯害怕地看着我,手抖啊抖:“小,小,我只是路过的。”
汗颜 , 我还以为跟上来的是裴枫那贱人呢。
“嗨,你在找我吧,我在这呢。”开心的声音 , 来自我的前方。
裴枫那丫的没跟在后面 , 而是在前面堵着我来着。
我将手指压得硌硌响 , 高跟鞋也踩得有气势:“裴枫,你怎么不去死,你信不信我将你揍得回医院去躺个三五天的。”
“女人 , 别那么火暴,你看。”
他拉下了墨镜 , 那双极好看的桃花眼,又肿又黑又红的,鼻梁上也红红一片。再拉下点衣服,红红紫紫的真精彩。
真好,他这个人就是太贱了,我不出手,也有人替天行道了。
“陈小米,你看我都这样了,你还往哪里下得手 , 鼻梁都快打歪了。”他可怜兮兮地说着:“反正我以后就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了,你得负责。”
“关我屁事。”
“是陈野揍我的。”
揍得好,要是我在,我也劝他别客气。
不过,干嘛我三哥要无缘无故地揍他啊 , 我警告地看着他:“裴枫,你是不是跟我三哥说了什么?”
“我没有说什么啊,你走后,你三哥打我的电话 , 问我在哪里。然后他就过来了 , 然后他问我和谁一块开房的 , 他叫我不许撒谎,撒谎的话,他会打得我妈都不认识我 , 你也知道他那么凶的一个人,我就告诉他了。”
他真有那么小白兔 , 我就把头跺下来给他。
这下真的坏了,我三哥也知道了。
“小米,小米。”他叹口气:“我们都这样子了,你瞧,双方长辈也知道了,你放心啊,我会对你好的,我会将我的工资卡都交给你的。”
“滚。”
“火气挺大的,要不 , 我给你把把脉,开个药调调。”
他还是调儿郎当,一点也不把我的愤怒看在眼里。
头又作疼起来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这样痛过了,我怎么就招惹上了裴枫这样的人啊。
他这样的人 , 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也不是结婚的好对象,更不是作为交往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