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年,我知道你不怕。靳湛妍是不是告诉你孩子不是你的?哈哈 , 这也只能怪你太信任她了 , 待会儿真相大白的时候你可不要被吓傻了。”凌云看着靳年老神在在的模样 , 见不得他好过 , 故意说这些来刺激他。
靳年不为所动,可他的内心已经出卖了他表面佯装的平静。凌云不是个傻子,他敢找专家来当着自己的面做证明无非有两个原因:一是他自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二是,他口中说的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靳年宁愿相信是前一种原因 , 可事实告诉他,凌云在他面前玩手段都是班门弄斧 , 不够看的。凌云自诩聪明,当然不可能在他面前编造这种一戳便破的谎言。靳年越想越觉得遍体发寒 , 真相是什么似乎已经昭然若揭了。他要做些什么呢?
尽管靳年心思转了千百回,面上仍旧不露声色。凌云见他油盐不进的模样,再恨他也不由得在心里承认 , 靳年比他强多了。就靳年这副雷打不动,面对困境始终保持冷静沉着的模样是他如何也学不来的。
这种认知让凌云面色有些难看,不过他很快就调整过来:靳年手段再高明又如何,仅他做出这一件舅侄乱伦的事来,他凌云就能让他再也翻不了身。想到这儿,凌云忍不住露出一丝快意的笑。靳年不知道他笑些什么,可也能猜的八九不离十。
靳年低头直直盯着地面,他靳年是这么容易就能被打败的吗?正在两人对峙的时候,沫沫和专家都已经被带过来了 , 一同被带过来的还有沈母。沈母一见靳年,顿时吓得腿都软了。
“沈夫人 , 您可别害怕呀。现在靳年在我手上 , 他可不敢拿您怎么样 , 您就放心好了。”沈母闻言望向凌云 , 满脸的不可思议:“原来是你。”“呵呵,怎么?沈夫人见到我这样惊讶?”沈母闻言,整个人都开始颤抖起来。是她,成了凌云利用沫沫报复靳年的帮凶 , 她该死。
靳年没有理会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他只是直直朝刘安安手中的昏睡的沫沫走过去 , 他目空一切的眼神让刘安安心头发慌,忍不住一步步后退。凌云见靳年这样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 连忙使个眼色让两个大汉拉住了靳年。
在他的示意下,两个大汉将被控制住的靳年一脚踢倒在地上。靳年一点也没有挣扎,沫沫在他们手上 , 他不敢赌。“靳年呀靳年,你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吧。啧啧啧。”凌云一边挑衅一边朝靳年这边慢慢走过来。沉缓的脚步声像是踩在人的心上。
靳年冷笑:“凌云,你这些把戏在我眼中实在是不够看的。没想到凌老爷子当年和我爸在战场上驰骋疆场,共创风云,而他老人家的风骨却半点没遗传到你身上。真是可惜。”凌云听他这样贬低自己,脸色刷的一下黑沉下来,这是老爷子时常斥责他的,也是他的屈辱。
“靳年,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 这样激怒我对你不会有好处的。”说着,凌云走到靳年面前 , 狠狠地在他肚子上踢了一脚。或许是凌云这一脚包含太多需要发泄的情绪 , 靳年很快就感觉到胸口涌出一阵腥甜 ,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 , 果然流血了。
靳年将喉头的腥甜吞咽下去,眼中酝酿着汹涌的风暴,片刻又沉淀下去。他一直都知道。隐忍不发最终才能一招制敌。凌云这些把戏,他着实没有放在心上。
凌云见他流血 , 笑着出声道:“没看见靳总流血了吗?正好不用再抽血了,还不快些去取样准备开始验DNA了。”两个专家面面相觑 , 但还是不敢忤逆凌云的命令,上前让两个大汉掰开靳年的嘴便用仪器接住他口中流出的血液。
靳年反抗不得 , 只那双眼睛深邃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专家抬头间不小心与他对视了一眼,心头一凉立马低下了头。一旁的凌云看着靳年狼狈的模样,心情愉悦得很:“这还是我们那个高高在上的靳总吗?真是令人不敢置信呀。靳年,这种滋味不好受吧?”
靳年当然不会回答他 , 凌云也不需要他回答,自说自话道:“果然,看你不好过我才会好过,太有意思了你说是不是?呵呵。”靳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得意的模样,抿了抿嘴唇,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样子格外慑人。
专家在取了一些靳年嘴角流出的血液后,为难地开口:“凌少爷,这点恐怕不够 , 我还是用针抽吧。”凌云闻言,邪魅地勾起嘴角:“哦?不用了。”说着 , 他走向靳年 , 蹲在他身旁 , 凑过身子在他耳边轻声道:“靳总 , 你也听到专家说什么了吧。那我只能说声不好意思了。”说完,凌云便一拳狠狠朝靳年的脸打过去。
靳年被他过重的力道打得脸偏了过去,嘴角的血流的更多了。凌云见状,转过头看向专家:“这些够了吗?”专家被凌云这样残暴的手段吓得浑身一抖 , 连忙开口道:“够了够了。”凌云闻言站起身,慢悠悠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既然够了那就抽一点小丫头的血准备开始了吧。”凌云又转过头看着刘安安怀里的沫沫 , 同时朝她一步步走了过去。靳年一直注视着凌云的动作,看到他正要一把抱过沫沫时厉声道:“凌云你给我住手!”凌云的动作顿了顿 , 没有理会他,继续接过沫沫。
靳年看着两个专家拿着又粗又长的针朝沫沫走过去,他的心都拧成了一团:“凌云 , 你他妈的别动沫沫。”凌云自然不会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他轻笑一声开口道:“靳总,不过是抽点血罢了,你不用这样大惊小怪。瞧瞧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这个孩子,你未免对自己的“侄孙女”也太好了吧?”
靳年觉得自己心中涌出一团火,怎样都浇不灭。可他现在受制于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么粗的针头一下扎进沫沫肉乎乎还有些泛红的小手上,他无比痛恨此刻自己的无能为力。如果不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以为凭借凌云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在他眼皮子底下翻出什么大波浪来 , 沫沫根本不用这样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