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背对着刘安安的沈母心“咚咚”地不停跳着 , 仿佛快要蹦出嗓子眼来了 , 她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 只觉得自己的双脚都不像是自己的了 , 定在原地挪不开脚步。转过僵直的身子,直勾勾地望着刘安安。
刘安安见此,笑着开口:“看来沈夫人的确很感兴趣嘛。”沈母惊了一下,这样荒唐的事她竟然信了?刘安安说沫沫和逸凡事靳湛妍和靳年乱伦生下的孩子,而自己竟然因为她一席话动摇了?
沈母不想这样看低靳湛妍 , 那不仅是对靳湛妍,靳年和两个孩子的侮辱 , 也是对她,对沈憾的侮辱。强自镇定一番后 , 沈母讥讽出声:“刘小姐可真是会睁眼说瞎话呀。这本事也是一流的,连我这个自认见识不浅的老婆子都差点骗过去了。”
刘安安没有料到事到如今沈母还能这样镇定自若地反击,但她只是愣了一会儿 , 很快就恢复自己之前的胜券在握的姿态:“沈夫人,我是不是说瞎话,自然有真相为我的话作验证。”
沈母也没想到刘安安在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后还能面不改色地坚持己见了。这由不得她不怀疑,难道刘安安手里真有什么有力的证据。否则她怎么可能这样话语中丝毫不露马脚?
刘安安自然注意到了沈母神情间微妙的变化,她不由地一笑,轻声开口:“沈夫人,既然您不信,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沈母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女人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 这下指不定是设下了什么陷阱等着她来跳呢。
刘安安却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让沫沫和靳年做亲子鉴定!”沈母听她这样说,一时愣住 , 随后一想忍不住笑了:“刘小姐 , 你这话恐怕是将我当做三岁的孩童戏耍了。靳年本来就是沫沫的小舅爷爷,有血缘关系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刘安安却不以为然:“沈夫人怕是忘了 , 纵然有血缘关系 , 这关系有多深也是能靠仪器精准地测量出来的。”沈母这才恍然,不免有些心动:沫沫和靳年做亲子鉴定,不见得是件坏事,如果证明他们之间不是父女关系,不是更能说明靳年和靳湛妍的清白吗?
看到沈母眼神有所松动 , 刘安安趁热打铁道:“沈夫人,你也知道这对所有人都没有坏处不是吗?还请您慎重考虑一下吧。”沈母果然起了念头:“那刘小姐准备如何做这个亲子鉴定呢?”刘安安意味深长道:“这就得看您了。”
车突然停了下来 , 刹车间沈母便回过神来:这应该是到了刘安安给她说的做亲子鉴定的目的地了。可沈母看着眼前的废旧车库,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这是被下了套 , 而她还不管不顾地钻了进去。想到这儿,她有些心寒。
没等她回味过来,刘安安便从车库里走出来 , 到了她的面前,笑着开口道:“沈夫人真是个聪明人,这样做才是正确的选择。”说着,刘安安便要接过沈母手中的沫沫。沈母越想越觉得自己是被猪油蒙了心,她一把躲过刘安安伸过来的手,做出抗拒的动作。
刘安安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只见她拍拍手,从车库里便走出两个身材魁梧的中年大汉。“将这位夫人怀里抱着的孩子抱过来,对了 , 注意别伤到她们了。”刘安安说着,还忍不住笑出了声。沈母看着朝自己疾步走过来的两个男人 , 想要抵抗却终究有心无力。
刘安安接过沫沫 , 看着怀中的女孩全身长满红疹的可怜模样 , 皱眉道:“沈夫人你也太不小心了 , 将沫沫小姐弄成这样,如果亲子鉴定收到影响我可怎么跟凌爷交待。”
沈母注意到这是第一次从刘安安口中说出凌爷两个字,这应该就是幕后操纵者了。想到这儿,她不免又加深了内心的自责:这个女人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 将沫沫骗过来绝对不只是做亲子鉴定这么简单。
刘安安让两个男人将之前带来的几名医生叫过来给沫沫看病,她看着沈母若有所思的模样 , 讽刺到:“沈夫人,您就别再苦思冥想了。再后悔呀恐怕也来不及了。靳年已经知道是你把沫沫带来的,你猜到时候他会不会放过您呢?”
沈母听她这样说 , 又想到靳年素来狠绝的雷霆手段,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实在支撑不住便倒下了。刘安安见她被吓成这样 , 忍不住在内心腹诽:既然这样害怕靳年,早前怎么不仔细想想再做决定呢?真是可怜呀,沈夫人。
刘安安一边想着一边走进车库,准备跟凌云汇报。凌云见沫沫已经被带来了,不免冷笑出声:“靳年呀靳年,枉你自视甚高,却没想到如今被我耍得团团转。呵,好戏还在后头呢。”估摸着靳年快来了,凌云吩咐刘安安:“安安 , 你快让人准备准备,待会儿我们可是要做亲子鉴定呢!”刘安安点点头便下去了 , 留下凌云站在原地不知想些什么。
随着巨大的刹车声响起 , 靳年已经到了车库外面 , 两个保镖站在他身后。他站在外面 , 看着车库里漆黑一片,深色莫名,顿了一下便提步前进。两个保镖见此紧随他的步伐。
靳年忽地停下来,摆手示意道:“行了 , 你们就呆在这儿吧,待会儿沈憾来了好好保护他 ,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两个保镖闻言惊住了:“靳总……”靳年没等他们继续开口便打断道:“别怀疑,这是命令 , 你们必须服从。”两个保镖听他这样说,也只能止步了。
靳年一步步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未知的车库,他自然是有些害怕啊 , 不过他不是害怕将要遭遇到的困境,而是害怕沫沫那个小丫头现在身体有没有好一点,害不害怕,有没有受到伤害。想到这儿,他加快了脚步。
没等他走多久,车库内的灯一下就亮了起来,刺眼得令他忍不住眯了一会儿后才适应过来。“靳总可真是勇气可嘉呀,一个人就敢闯进我这个“龙潭虎穴”,我凌云真是佩服 , 自愧不如自愧不如。”靳年望着朝自己走过来的凌云,一点也没露出意外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