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儿便伸手去推开他,而容若却是不放开她 , 嗅着她身上的芬芳香气 , 自己也会跟着蠢蠢欲动 , 想要对这个女人狠狠的施力。
她的手无力的推了推他 , 又抬眼看着他,眼睛里像是蘸着一潭清泉。
他俯首一吻。
随后松开的时候 , 容若轻轻抵着南宫灵儿额头 , 伸手捏一捏她的面颊。
南宫灵儿非常的清醒 , 万分无助的看着他。
看着他,眼角凝出晶莹的泪水。
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已经激起一阵又一阵的欲望 , 这毒偏是无药可解,只能够动用身体。
“好难受……你走……”
她不想让他看到这一幕 , 不管是对她 , 还是对他 , 都是一种煎熬。
“你中的是春毒 , 只能与人欢好才能够解。”容若把她制止住,没有再说话。
只是看着南宫灵儿弦然欲泣的样子他心中狠狠的抽动着。
南宫灵儿听到这话她瞪大眼睛,她还没有迷糊,这个时候脑子还是清醒的,难不成他是想要找一个男人帮她解毒吗?
“你……”她张张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回容若,他怎么可以亲手把她推开。容若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她的吗?为什么如今只不过是中春毒,就随意找一个男人给她,她接受不了。
春毒而已,忍一忍,就能过去吧?
他看着南宫灵儿额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珠道 , 眸色加深,“娘子 , 你现在已经受不住春药的毒性 , 得赶紧找人解了才行。”
她手微微缩紧 , 眼泪依旧止不住的落下 , 她用自己的指甲戳着自己的手掌心,这样子的疼痛更是比不上自己心里的。
容若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直直的刺向她的心 , 她甚至是没有的反抗 , 就已经被戳的遍体鳞伤。她活该自己喜欢的是一个太监 , 如今自己喜欢的人让自己去找别人。
她就算是死也不愿意让别的男人碰自己,这会让她觉得分外恶心。
“娘子……”
容若深深的叹息一声 , 低头亲了亲她的小脸,犹豫半晌 , “其实我可以……”真相就在嘴边 , 但真正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带着几分犹豫。
他可以什么?
可以找一个人来帮她解毒吗?
这样想着 , 她决然的抬起头看着容若。
“你走!快走!”南宫灵儿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 , “我会自己想办法解决的。”
说完这话她鼻尖一酸,几欲落泪,可马上又闭上眼睛把眼泪都给逼回去。
“你……”
容若皱起眉头,她是想找别的男人解毒?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你知道,我不想死。”南宫灵儿昧着自己的良心开口说道。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和内心的酸楚,“你走!”她不希望自己狼狈的模样被容若看见。如果是被自己心爱的人看着自己这个放荡的模样,换做是谁,心中都会膈应吧。
“你确定?”容若的声音冷了下来,望着南宫灵儿的眼神也变得深沉,这个女人在这种关头,想到的人不是他?
那她想着谁?
慕容睿吗?
先前慕容睿压在她身上,她似乎没推开?
莫非自己破坏她的好事了吗?
想到这里,容若脸上的森寒之色越发地重了!
“走!”南宫灵儿用最后仅存的一点儿力气把他推开 , 沙哑着声音说话。
容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他原本想告诉她 , 他可以帮她解毒的。
没想到 , 她要他走。
她自己解决?
自己找个男人?
好!
他成全她!
反正在他的眼里,她只不过是——
容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冷冷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你自己解决!”
说完,转身走出房间!
站在门口的容若并没有离开 , 反而是一直站在房门前 , 两个人之间只隔着一扇门。
南宫灵儿躺在床上,看着房间的布景 , 脑子已经开始渐渐地放空 , 她摸着自己的身子 , 甚至是对着自己的触碰都会拥有感觉,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桌前 , 将原本摆放着的花瓶打碎,颤抖着手拿起一片碎片。
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臂 , 她割一下 , 流出鲜血 , 她的意识变清醒不少 , 至少不会一直想着要释放自己。
每当自己意识的不清醒的时候她便用碎片一下一下的割着自己,用自残的方式来缓解着自己内心的躁动。
而在外边听见里面动响的容若终究是不忍心,正准备推开门走进去看看她。
“主子,那边的案子已经有进展了。”一位侍卫走过来说道。
容若看着这扇门,终究是没有推开,转身同着侍卫一块而去。
走了几步又停下,对守在那里的人说,“注意里边的动响,有事情一定要及时告诉我。”
守在门口的宫娥慌慌张张的应下:“是。”
这边南宫灵儿脑子里回想的全是容若的面容。
究竟从什么时候起 , 他的一举一动都能够勾动她的心。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容若站在她面前 , 对着她笑 , 温柔地唤着她 , 娘子。
可是她一伸手触摸 , 他便消散不见。
原来是幻觉,她迷糊的看着前方,哪里有容若的身影?
她只觉得身子就像是陷入火海当中 , 自己越来越热 , 意识也就越来越模糊。
春药的毒性到底有多烈完全取决于绣姨娘下药的剂量多么狠毒 , 绣姨娘可是一直期望着南宫灵儿身败名裂,千人骑万人睡 , 被赶出相府才是最妙,这样能够一解她的心头恨。
当初胭脂盒里面添加的是最烈性的药 , 而且只能欢好才能解。
南宫灵儿不知道这毒性有多强 , 她以为忍一忍就能过去。
无论如何,她都要撑过去!
咬了咬牙 , 她伸手再割一下自己的手臂 , 白嫩的肌肤上立马就溢出鲜红的血,泊泊流出的鲜血带着疼痛让她拥有片刻的清醒,随后又开始模糊了视野,看着桌上的茶杯也会变得重影。
身体不断地渴求的需要解决,她立马往自己的胳膊上再割上一道口子,随后再是一道鲜血直流,这个时候也就只有疼痛才能够让她清醒,疼能够把身子的躁动也压下不少,随后那血流出来也只带着药性流失一些 , 可却是杯水车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