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
他沉呤一会:“你去把昨天陌大人回去后发生的事打探清楚再来回禀。”
见他上了心,叶怜立马去办。
而他身子一转 , 又是回了屋 , 不久便从屋内拿出一瓶黄金万两 , 这种上好的创伤药是西雅国进贡来的 , 每年只有两瓶,最近这几年突然没了 , 现在他手里是之前司空琰给他的。
放入手袖中 , 透过窗子 , 看着屋外下得欢的春雨 , 他又慢慢的走了出去。
“王爷 , 打听到了,昨晚陌大人回去后令她的婢女去取冰块,结果不知怎么遇上二小姐了 , 后来二小姐要给陌大人敷脸 , 却将陌大人的脸给敷伤了,所以……”
叶怜越说声音越小 , 那陌大人的脸虽谈不上绝色,但身为一个男子,长得也算拔萃的了。万一要是被毁容了……
一想到这,不由的打了个冷颤。小心的打量着司空玄珏,刚一抬眸,立马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给吓倒,顿时立在那不敢动。
他家爷又动怒了。
谁敢动他的人!司空玄珏一听到陌卿的脸又被伤了,再加上陌谨言请了锦衣卫去守着,他心又是一沉 , 大步一迈,就往外飞去。
“王爷!”
叶怜昨个挨了打 , 走路都疼 , 这会自然是追不上 , 只好叫上死士跟上去。
左相府 , 禁地,一个略带福贵的人影立在书案前 , 望着坐在书案前静心抄着女戒的少女 , 心头莫名的一阵发寒。
“你为何要杀她?”
终 , 那妇人开了口 , 只是语气很是不善 , 还带着一丝埋怨。
少女没有抬头,似没听到那妇人的问话,直到她把最后一个字抄完 , 落下笔 , 这才望向她 , 盈盈一笑:“母亲,她若不死,这相位又怎么能传到弟弟身上?”
“你?”妇人惊骇的往后一退,不可信的指着她:“你在胡说什么?”
“母亲别这么惊慌,能不听父亲命令,独身来这,母亲你又凭的是什么呢?”
“陌云菲,你都知道什么?我这还不是为你好。怕你呆在这里受太多苦了。”
“母亲,她一回来就让母亲吃了那么大的亏,你能忍,我不能忍,上次我派人去杀她 , 是她命好,没杀死了她 , 但也让她受了伤了 , 也算是她应得到的惩罚。”陌云菲轻抬着眸 , 声色格外轻柔。
可落在大夫人耳里却是无比讽刺 , 她要做的事,不仅是坐稳相府夫人的位子 , 更是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坐稳相府的位子 , 在她的计划中 , 可没有将她的这个好女儿算进来 , 所以什么事都没有和她说,可她为什么知道这么多!
可一想到她大哥和她说过的话 , 压下心中的怒火,望着她故做平静的问:“那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母亲疼爱女儿,女儿不日便能从这里出去。”
陌云菲乖巧的望着她,无害的一笑 , 掩去眼底里的嘲讽。
你只会为你自己打拼,可你有想过我吗?
再过一年我便及笄 , 到时我的以后还不得让你来作主 , 可我想嫁的人就只有一个,你们休想让我嫁给我不喜欢的人!
珏王爷的正妃只能是我!
你们谁都别想阻拦我得到我的幸福!
大夫人凝望着她,那么一瞬间,似有点看不透她的这个寡言少语温和大方的女儿了。
她与她哥哥所谋的,又怎能让眼前这个人搅乱,冷哼一声,淡淡的道:“你且在这好生静想,等你想通了,再让人来告知我。”
说完利落的转身,也不顾陌云菲眼里一闪而过的 , 离开。
平静的小脸在她离开后,猛的一捶桌面 , 咬牙切齿,美眸里盛满了怒火:“你别以为我就不能出去!”
是的,你别以为我就不能出去!
你若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大夫人出了禁院 , 便又去了陌家祠堂 , 跪着。
司空玄珏到相府时 , 便见到府外守着的锦衣卫,眼眸一沉 , 迈步上前。
“珏王爷!”
“让开。”他低声沉喝拦住他的锦衣卫。
“左相今个还没回府 , 王爷可是来寻左相的?”一个锦衣卫恭敬的询问着。
司空玄珏认得他 , 居然是北镇抚司里的凌千户。
“本王来寻陌大人探讨案子。”司空玄珏眼眸一沉 , 故作深沉瞥了眼凌千户。
他本想说来寻陌卿喝酒 , 可一想到她身上有伤,定是不能喝酒,便想出这么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回王爷 , 皇上有旨 , 陌大人受了伤 , 身体不便,近期事宜都交给东厂处理。这是左相大人亲自这么要求的。”凌千户沉稳做答,后背却是浸出一层冷汗。
今个左相出府时就是这般叮嘱他的,务必要拦下今个要来见陌大人的人,不论是何人!
怎的第一个拦的就是珏王爷!
这不是拿他的小命放火上烤吗?
左相!这老匹夫是想做什么?
还是陌卿真的伤的很重?想到这,他的心又是没来由的一疼。
一抬手,便要硬闯。
“王爷,您还是别为难小的们了,小的们这也只是奉命行事啊,万一陌大人身子再受了其他伤害 , 小的们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眼见司空玄珏就要从他们面前过去,凌千户扑通一声率先跪在了地上 , 紧张不已。
“莫不成我进去就会让陌大人受伤了?还是说 , 你们连本王都要拦?”司空玄珏手一抬 , 宽大的水云袖飘逸的往众锦衣卫眼前压去 , 似有千斤重般压在他们心头,逼得他们皆不由自主的一跪。
似没看到他们一般 , 他手袖一挥 , 迈步就要往里走去。“区区一个相府,还能拦到本王不成!”
“不 , 不敢!”凌千户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利索 , 可又真是没胆敢再拦了。
“哟 , 王爷,原来你在这里,可是让我好难找啊!”
就在司空玄珏准备迈步进府时,一道慵懒略带戏谑的声音从街的一头传了过来。
随着华衣走近,司空玄珏不由的眯了下眼:“你来做什么?”
“王爷你不是说要请我喝酒的吗?怎的跑到这里来了?莫非是舍不得那些青梅酿?”
来人走路如同春风一般 , 撑着一支伞 , 缓缓走过来 , 将伞移到一侧,并未给他遮住,扫了眼跪在四周的锦衣卫,皱了下眉:“这左相府有什么好去的,左相又是个迂腐的老头子,那刚回京的独子听说是个断袖,你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