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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传话筒

第一百七十七章 传话筒

  “为什么?”
  难道已经?
  莫泽丰有杀人的冲动。
  “我听到里边儿有动静,是个女人,在……叫……”
  听女人叫蒋一洲都听腻了 , 不过今天这女人的声音好甜 , 嗓音好尖,就那么一声,也叫得他心痒难耐 , 全身燥热。
  “混蛋 , 你快,进去揍死那男人。”
  莫泽丰气急败坏的在酒店客房里走来走去 , 步子特别的沉重,拉松了领带 , 一脚就踢翻了面前的垃圾筒。
  “喂 , 大哥啊,我说这样不好吧,反正已经发生了,你何不成人之美,做个君子让给他就行了,美女那么多,我给你介绍一箩筐。”
  “啊……”
  又一声尖叫,蒋一洲的心想猫抓一样难受,口干舌燥的 , 咽了咽,说话也困难。
  “马上 , 马上……我让你马上 , 替我揍死他,揍死他……”
  当听筒里传来那声熟悉的尖叫时,莫泽丰彻底的崩溃了,说话也语无伦次 , 只有一个念头 , 要杀了薛靖锡,对他的憎恨 , 已经无以复加。
  “好吧!我先敲门。”蒋一洲再次举起了手,敲响了房门。
  “谁?”一个男人的声音警觉的问道。
  “他问我是谁 , 怎么回答?”蒋一洲忙问电话那头的莫泽丰。
  “告诉他 , 是莫泽丰让你过去接谢晓依的。”
  怒火难以平息,可是隔得那么远,莫泽丰也束手无策,薛靖锡,他一定不会放过。
  “哦!”蒋一洲对着门板,大声的回应:“是莫泽丰让我过来接谢晓依。”
  他的话音一落,房间里再也没有任何的声音。
  谢晓依惊恐的看着门的方向,在看看门旁边的薛靖锡。
  脚上刚涂了药,还不能走动。
  刚才薛靖锡给她涂药的时候在她的脚掌上按了几个穴位 , 没忍住就惊叫了出来,门外的人应该不会听到吧?!
  天!
  如果听到怎么办?
  会怎么想她,又会怎么向莫泽丰汇报。
  看着薛靖锡 , 她心乱如麻 , 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虽然她已经决定要对莫泽丰死了心,可她还是不希望被他误会。
  接收到谢晓依求助的眼神,薛靖锡冷冷的一笑 , 隔着门大声的对外面的人说:“不好意思 , 谢晓依已经睡了,让你白跑一趟。”
  “里面的男人说谢晓依睡了。”
  不用蒋一洲说 , 电话那头的莫泽丰已经听到了薛靖锡的声音,还有那句气得他咬牙的话。
  谢晓依没想到薛靖锡竟然会这样说 , 完了 , 这误会,肯定更大了。
  怎么办,怎么办?
  “让他开门。”
  阴冷的声音,好像来自地狱,听在蒋一洲的耳来,浑身打了个哆嗦。
  他使劲的敲了敲门:“把门打开。”
  “不要开。”谢晓依拼命的摇头。
  转念一想,让那个人进来看看,不是就可以证明她和薛靖锡是清白的吗,连忙又说:“打开吧,让他进来。”
  薛靖锡细细的打量着谢晓依写满了焦急的脸 , 想了想,虽然极为不情愿 , 可还是伸出了手 , 捏着门把,往下一拉,门,开了!
  蒋一洲对着电话喊:“开了 , 开了。”
  “好,一定帮我揍他!”
  虽然隔着电话 , 蒋一洲也能想象出莫泽丰咬牙切齿恶狠狠的模样,暗笑 , 这家伙也有失控的时候,难得啊!
  门的缝隙一点点的开大,蒋一洲看到了门后的人 , 一个就外形来说并不输给莫泽丰的男人 , 不过气势上,却要明显的差很多。
  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没想起来。
  样子看起来似乎很温柔,女人都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特别是寂寞的女人。
  蒋一洲嘴角噙着玩世不恭的笑,轻佻的吹了个口哨,他才不会那么粗暴打人,很有礼貌的自我介绍并说明来意:“Hello,我是蒋一洲,过来接……”
  什么名字来着 , 想了想,哦,对……
  “接谢晓依。”
  蒋一洲还没进屋 , 就听到一个很甜的声音在说:“对不起 , 我不能去,我的脚烫伤了。”
  门口的蒋一洲一听,忙对莫泽丰说:“她说她脚烫伤了。”
  “怎么样了?严不严重?”
  怎么他才一走她就把脚烫伤了?
  真是豆腐渣脑袋 , 什么事也做不好。
  “我进去看看再给你说。”
  蒋一洲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门内挤 , 与薛靖锡擦肩而过,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很眼熟 , 在哪里见过,绝对见过 , 像这样的美女 , 他见过一次就一定记得。
  在大脑里努力的搜索,终于,在一个被遗忘的角落里找到了谢晓依的影子。
  他就说嘛,不可能不记得。
  蒋一洲笑着招了招手:“是你啊,好久不见了!”
  她认识这个男人吗?
  谢晓依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记忆里,莫泽丰身边的人她只认识几个,眼前这个人,不在她认识的那几个人之列。
  他应该也不是“FLY“的员工吧!
  “不认识我了?”
  看谢晓依那迷茫的眼神,蒋一洲就知道她真的不记得他了。
  让他五颜六色的心小小的受了点儿创。
  不过他蒋一洲是谁啊 , 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嘛。
  他笑着自我介绍:“我是莫泽丰的朋友蒋一洲 , 几年前我们应该见过吧,想不起来了?”几年前?
  谢晓依的手下意识的摸着额头 , 努力的回想,几年前见过他吗?
  一点儿也想不起来。
  站在一旁的薛靖锡,定定的看着谢晓依,在听了蒋一洲说的话以后 , 突然有一个很诡异的念头闯入脑海 , 莫非谢晓依和莫泽丰几年前就认识,他们之间……
  他试图在谢晓依的脸上看出什么,她在冥想 , 在回忆,并还没有想起来。
  蒋一洲的记性则要好很多 , 见谢晓依久久想不起自己 , 主动提醒道:“你去健身中心给Alex送西装,我们见过的。”
  经蒋一洲提醒,谢晓依总算是想起来有那么一回事,不过眼前这张带着轻佻笑容的脸,她还是不记得,笑着应:“哦,我知道了,你好。”
  闻言,薛靖锡心底一沉 , 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
  Alex难道是莫泽丰?
  几年前谢晓依还给莫泽丰送西装?
  他们是什么关系?
  谢晓依目光落到薛靖锡的身上,他紧紧的逼视着她 , 脸色深沉。
  心猛然狂跳了起来 , 垂下头,不敢看他。
  有些事是瞒不住的,也许让他知道自己和莫泽丰几年前的认识 , 他也容易接受些。
  不自在的看着自己的脚 , 沉重的负罪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靖锡,对不起,对不起!
  “嗯,你脚怎么样?”
  蒋一洲走到谢晓依的跟前 , 俯身看她放在矮凳上的一双小脚,才发现脚背红得厉害 , 似乎还有点儿肿 , 抹了厚厚一层绿莹莹的药膏。
  他忙拿起电话放耳边,对那头的人说:“她脚烫了,有些红肿,没有起水泡。”
  “Shit,太不小心了,问她怎么烫的?”
  这鬼丫头,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莫泽丰只着急她的脚伤,完全将薛靖锡抛到了九霄云外,心急如焚,只可惜 , 相隔千里,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蒋一洲问:“你怎么烫的?”
  “倒开水的时候不小心把开水瓶掉地上了。”
  她老老实实的回答 , 今天一直精神恍惚 , 下午在办公室,还把桌上的水杯碰翻了,去复印资料 , 只复印十份 , 她却按了一百份。
  傻愣愣的站那儿等啊等,结果复印到八十份儿她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 帮Pirrer整理档案。
  档案上的订书钉也没取,直接放打孔机里 , 结果把打孔机卡了。
  虽然大家都没有责怪她 , 不过她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为了不进一步的制造麻烦,只好坐在办公桌前画图,连座位也不敢离开。
  “她把开水瓶掉地上了。”对着电话,蒋一洲复述了一遍。
  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蠢,干嘛不直接把手机给眼前这女人,自己何必当什么传话筒呢。
  蒋一洲将手机往谢晓依的眼前一递,说:“你自己和他说。”
  看了看几步外的薛靖锡,谢晓依的心中沉甸甸的,摆手摇头:“不用了 , 你告诉他,我没事了 , 就在家里 , 哪儿也不去。”
  蒋一洲电话放到耳边,问:“听到没有,她说她没事了 , 哪儿也不去。”
  莫泽丰蹙着眉 , 这才想起了薛靖锡,恨得咬牙:“那个男人,你没帮我揍他?”
  “没有 , 现在是和谐社会,解决问题不能靠武力。”
  蒋一洲站直了身 , 拍了拍自己黑色衬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 很有格调的继续说教:“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那么冲动,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也强求不来,这方面你还要跟我学学。做男人,胸襟很重要。”
  “去你妈的。”
  真他妈吃饱了没事干,和他说这些,平时吹一吹就算了,也不看看场合,是标榜自己的时候?
  “呃……怎么骂人?难道我说错了吗?”
  蒋一洲一屁股坐在谢晓依的旁边 , 翘着二郎腿,完全忽视在场的另外两个人 , 自顾自的和莫泽丰吹电话。
  “你……没说错。”
  莫泽丰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 这蒋一洲就是个泼皮,和他扯下去正事都耽误了,回去再收拾 , 现在还用得着他。
  轻咳一声 , 莫泽丰说:“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把谢晓依带走,送到我天居一号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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