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听到有人提这个名字,苏玉烟也吓了一大跳:“你知道这功夫的名字?”
那将领依旧是一张笑眯眯讨人喜欢的样子,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知道 , 知道。在我们东守的营地里 , 不少的兵都是江湖人士。对这功夫也是有所耳闻。”
听到他这样一说,刘畟还有几分紧张,以为苏玉烟练成了什么不得了的武功绝学:“烟儿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都没有给朕说过。”
知道实情的苏玉烟脸上一红,这功夫在江湖上的传闻不过是它特别的无用和鸡肋,怎么会称得上是一个厉害呢?
只是笑着回答:“练习起来只是为了保命,当时一时间难以回京 , 所以就一直练着算是打发时间了。一起走了这么半天,除了青炙将军。其他的将军我都还不认识呢!”
那笑嘻嘻的将领立刻行了一个礼:“末将卫管参见娘娘。”“末将青珂参见娘娘 , 青炙真是家弟,多受娘娘照顾了。”
剩下最后那个一脸冷酷的将军淡淡的答道:“末将秦禾参见娘娘。”
他们这一番谈话倒是把刘畟给落下了,这几个月的行军中他和这些将领都混得挺熟,再加上一起坐了一顿地牢,现在可以说感情是更好。
但是看到那些将军对苏玉烟这么热络,他的心里反而生出一丝丝莫名其妙的不高兴来:“那些等到以后再讨论吧!现在的当务之急等到天亮之后,我们得到什么地方去?”
“现在南部边防已经是完全崩溃的状态,要就近调兵是几乎不可能的。”刘畟一声招呼,这四个职业的军人立刻就充分展现出自己的军事才干。
现在驻守南疆的青珂和青炙两兄弟就是空挂着将军名字的光杆司令而已,刘畟的目光转向秦禾还有卫管。
在攻打满祖城的时候 , 乱战中杀了南岳王的两个王子之后。南岳王就气急败坏,最后倾尽国力来攻打南疆。
在近十倍于自己的兵力之下 , 刘畟不得已从东部调了秦禾还有卫管带东部守军前来援助 , 没想到东部军队到来的时候,十城已经被攻陷。
最后一仗打得极为惨烈,东部守军本来就是车马劳顿,加上粮草不足。因此打败,救人不成,反而让这两个将军也和刘畟一起住了地牢。
秦禾和卫管揉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我们的军队虽败 , 但是应该只是被打散在南疆的各处,并没有被歼灭。”
说着他们又看了一眼现在被绑得像只猪一样躺在洞穴里的科拓 , 刘畟沉吟了一下:“不行,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的时间去集结部队,而且现在南岳王肯定是疯了一样的在找科拓。”
一瞬间所有的人没有话好说了,现在他们手里能用的兵力都难以立刻形成战斗力。要怎么找到这救兵,目前还真是一个大问题。
刘畟没有沮丧,现在已经逃出了地牢就是很好的开始。他坐在洞口,接着月光用手指沾了口水在平滑的大石头上画着。
青炙等四个将军在旁边看着,刘畟现在在画的是一个简易的南部地图。被攻陷的南疆十城都是靠近南岳疆界的,几乎是呈现出东西横向分布。
由于又大山的阻挡 , 所以南岳军队只有从东部的一个山脉的缺口进入东刘,然后沿着山脉往西前进。因此最后被攻陷的永宁城就是南部最靠近西部的一个小城。
他们现在就正在永宁城的附近 , 距离西边的地盘只要最多一个月的路程。看到这里 , 卫管大胆的问出了自己心中的一个存在已久的问题:“皇上,两个月前我们出发的时候就想问了,为什么您不调动西部的守军呢?”
这不是推卸责任,他们已经遵从圣命都到了这个地方了。虽然东部的守军是全国最强大的,但是怎么看都是西部的守军比较近。
这战场上的战机可是非常的重要,甚至比战斗力都要重要几分。
“我怕那边还没有准备好。。。。。。。”刘畟此刻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当时派人的时候可没有想到有今天这样一出。”
他回过头看了一眼苏玉烟,又沉吟了一会儿:“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 , 我只能赌上一把。青炙,把战鹰叫来吧!”
青炙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皇上此刻说的是什么 , 但是他还是决定想一个军人那样服从上级的指示。
他站在洞口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吹出一声尖锐的声响。几乎是立刻的,整个林子的鸟都大声的叫了起来。
很快就把他的那一声哨响掩盖了下来,等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一只大鸟扑闪着翅膀朝洞口飞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青炙的手臂上。
张开嘴巴威胁的发出“嗬嗬”的响声,刘畟把手里准备好了的布条绑在那战鹰的腿上:“它飞到西部守军那里需要多久的时间?”
“两天足够了,它能凭借天空找到自己应该去的地方的。”青炙拍了拍战鹰的头,把它往西部一扔。
那战鹰立刻就飞走了。
等到那鸟走了,刘畟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他们现在不能坐在这个山洞里坐以待毙,借着这茂密的树林。往西部的营地前进才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
七个人又在这山洞里待了一个白天 , 一部分人睡觉的同时,总有一两个人轮流守在洞口观察那些南岳军队的动向。
等到天黑的时候 , 在林子里搜查的南岳军人越来越少了 , 大概是觉得他们应该已经走远的,所以这边的搜查力量便小了很多。
借着黑夜的掩护,刘畟一行人没有选择爬下峭壁在林子里走,而是冒险爬上了峭壁。昨天晚上没有光线的时候看到这山崖颇高,而今天白天的时候借着光线一看这山壁大约三层楼高。
刘畟和四个将军都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轻功总是有一些 , 虽然有几分勉强,但是却能更快的摆脱在林子里的追兵。
苏玉烟自然也不需要他们帮忙 , 柏溪教给她的轻功比这几个男人还要出色几分。看到她潇洒的爬上那岩壁的时候,刘畟等人都傻了眼。
昨天晚上托着她上山崖根本就是太小瞧了她,那个一直笑嘻嘻的将领对她更是崇拜之情难以言表的样子:“天下竟有这样美貌功夫两不耽误的女子!”
苏玉烟用天蚕丝和他们几个一起把科拓从山下吊了上来。就是凭借那些南岳的守军是想不到他们会带着一个人质爬上峭壁逃走的。
逃跑的路上自然是讲不出什么条件来,刘畟只是一直板着个脸。大家也看得出刘畟的心情很不好,都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其余时间不多开口说话。
对于不善言辞的秦禾来说这样是再好不过,对于青炙和青珂两兄弟来说,不说话的痛苦远远比不上圣上的脸色烂看来得难受。
但是这样的痛苦总比在地牢里来的好,所以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对青炙来说能多多的和苏玉烟相处,还挺开心的。
一行人里面最痛苦的莫过于卫管了 , 他从来都是个话多的。这一路上走着居然大家都这么沉默,他一路憋着都快要爆炸了。
之前在地牢里面就算是刘畟不说话 , 秦禾不说话 , 那还有青家的两兄弟可以聊一聊天。但是这一路上,由于刘畟一直一直板着脸,所以整个气氛都严肃到了极限。
苏玉烟也觉得刘畟的这种沉默来得很不寻常。他好像不光是在为现在的严峻情况感觉到紧张,压力巨大。
证据就是他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会更严肃两分,而且眉头会皱得更加的的厉害。但是苏玉烟自己又弄不明白自己这次到底是怎么让他不高兴了 , 所以只有一直这样一路走着。
就这样一路沉默到了第四天的时候,走在路上的苏玉烟一行突然听到卫管大声的叫了起来:“快看那边,好像有一只鸟的的影子!”
这样一喊 , 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果然灰色的天边缓缓的,有一只鸟黑色的身影在缓缓的靠近,从只有米粒大小慢慢的靠近,最后落到青炙的手上。
卫管果然没有看错,这只鹰果然就是那天去送信的战鹰。青炙解下它脚上的字条,喂了它一点他们在路上猎到的小动物的肉。
刘畟接过字条一看,立刻就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西边的守军会来迎接我们的。现在我们只用等到他们到来就是,最多三天。”
得到不用再往前进的消息了,大家的心情就立刻放松了下来 , 在附近的小溪边找了一个舒服安全的地方生火。准备在这里再过个一两天。
安顿下来之后,苏玉烟把科拓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 舀了些水来喂给他喝。对于俘虏 , 青炙他们虽然算不上是虐待,但是态度却不太好,待遇上就更别说了。
在太阳下走了这么久,一点水都没有喝的科拓是渴坏了,沾着一点水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因为喝得太过着急了 , 还被呛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