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苏玉烟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柏溪的腿上。这种诡异的姿势吓得她跳了起来 , 上上下下的摸了自己一遍 , 发现自己衣服还是好好的穿在自己的身上。
这足可以见得柏溪并没有对自己做什么有越礼节的事情,还没有等苏玉烟开口说话,柏溪却先是开口了:“你没事吧!”这关心的口气和他之前一贯的飞扬跋扈不同,倒是让苏玉烟很是不习惯。
“额,没事。只是睡着了而已。”苏玉烟揉了揉自己发痛的额头,最近她总是会在歇息下来的时候突然睡着 , 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睡多久?”苏玉烟从柏溪的身上撑起身子,柏溪脸色发白 , 一副惧怕的样子,突然爆喝了起来:“你怎么这么不把自己当一回事!这不是睡着,是晕倒!”
刚刚两个人还是好好的,突然看到他这样发脾气,苏玉烟也怯懦了起来:“我也不知知道,不是问了大夫也说没有什么问题么?”
柏溪把地上的包袱一收:“快走吧!上山去找师傅看看,你这是什么毛病。要是你路上死了,我还得挖个坑把你埋了。”
虽然说得难听,但本质上还是关心的话。苏玉烟也不多说,只是默默的收拾好包袱跟在他的后面继续往山上走。
这鹿鸣山虽高,但是他们已经登了三天。果然不多时 , 就到了山尖下的一处平台,这里被铺上了整齐的青石 , 做成一个气派的小广场。
广场上立着一个气派的石碑 , 石碑上写着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云阳教”。想必这就是青炙和柏溪所在的教派。
接着小平台上是一溜整齐的石梯接连到云端深处,已经可以看到有屋宇的房顶在树林的掩映下若隐若现。
想必这里就是柏溪等人所住的地方了,苏玉烟一路追着生闷气的柏溪走上山来。看到这山上别有洞天,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惊叹。
看到他们两人从林中走出,在平台上洒扫的弟子们都目瞪口呆,但是很快就认出了走在前面的柏溪都纷纷做了一个礼齐声喊道:“大师兄!”然后都偷偷的拿眼去好奇的偷看苏玉烟。
柏溪只是淡淡的点了一个头,然后对着还呆站在原地的苏玉烟吼道:“快跟上来!”
“哦!”苏玉烟看到柏溪还在气头上 , 也不敢招惹他更多只是随着他沿着那层层石阶攀援而上。一路走,一路上引起了不少在劳作的弟子做礼叫柏溪“大师兄”。
可见柏溪在这里的地位颇高 , 苏玉烟只能低着头受到一路上大家好奇的目光。她此刻哪里顾得其他人的想法,柏溪生气就已经够她费尽脑子去想这是怎么回事的了。
没头没脑的走了许久,身边的声响越发的少了。苏玉烟感受到了山高处的潮湿和寒冷,甚至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本来身子就不是很好的苏玉烟此刻脚步更慢了几拍,柏溪见她久久不能跟上来,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是还是退回来拉她一把。
一路拾阶向上,两人到了一处道馆,收拾得颇为干净利落 , 前面也有一处小平台上面也立了一座石碑,上面写着三个工整清秀的大字“云隐教”。
这。。。。。。苏玉烟也糊涂了。她虽然没有见过什么江湖 , 但是也懂得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 , 这座山明明就是云阳教的山头,住着云阳教的弟子。
怎么会在这山顶上又出现了一个云隐教的标记,这情况实数蹊跷。苏玉烟只顾得站在原地觉得奇怪,上下打量这牌子。
要说字体也分男女的话,那下面平台上的“云阳教”三个字必定是个英气勃发的男人,而这眼前的“云隐教”三个字则是一个颇为严谨端庄的女性了。
“还愣着做什么 , 赶快给我进去!”柏溪对于苏玉烟老是停下脚步感觉到非常的不满意。她这样时不时的就晕倒已经有足足一个月的时间了。
就算他对于毒物没有什么研究,也是知道这样的情况非常的不对劲。而且苏玉烟没次晕倒之后 , 呼吸和脉搏都会变得极其的微弱,如果不是仔细再仔细的探查她根本就是和死了一样。
如果要知道苏玉烟现在身上到底中了什么奇怪的毒,也只有带她来这个地方了。柏溪咬牙切齿,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在乎自己的身体状况,还要他三催四催的让她上山来。
苏玉烟在他的推推攘攘之下,还是走进了这个道观的门。里面收拾得倒是干净利落,但是却冷清得好像没有人住在里面一般。
柏溪看着这冷冷清清的样子也心里有些发毛,但是他多看了一眼懵懵懂懂的苏玉烟还是鼓起了气喊了一声:“林姑姑,林姑姑。”
连喊了好几声 , 屋子里都没有动静。柏溪奇怪的咦了一声,就要迈步再往里走。苏玉烟眼尖的看到地上用几根白丝划出来的白线 , 伸手要去拉住柏溪。
可惜柏溪的一只脚已经迈过了那根线 , 一根白色的绸带悄无声息的从房梁上飘了下来瞬间就捆住了柏溪的脖子。
还没有等到柏溪反应过来就一下子把他凌空挂在了房梁上,就算是柏溪本事惊人,在这种双脚悬空脖子被人绑住的情况下也是有力使不出。
只能双腿痛苦的在半空中蹬来蹬去,其余一点办法都没有。苏玉烟慌了神,顺着那白色的绸带往上看,一个浑身素白的中年女子手紧紧的提着那绸带。
那中年女子看到柏溪在空中挣扎面无表情 , 感受到苏玉烟的目光反是手上更提紧了几分。眼见着柏溪挣扎越来越痛苦,苏玉烟慌了神要赶上前去。
“你若是迈过那线一步 , 也是和他一样的下场。”当苏玉烟的脚刚要迈过白线的时候便听到那中年女子沉沉的声音警告道。
苏玉烟知道自己必定是比不过她的武力,赶紧跪下求饶:“前辈,柏溪不知道您这里的规矩不小心冒犯,您就饶了他吧!”
中年女子丝毫不为所动:“要是人人都打着不知者无罪的旗号闯进来那我这云隐教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可是。。。。。。可是也不能就生生的勒死了他们啊!柏溪已经受到了前辈的训诫,不如就此放了他,我保证他不会再胡闯了。”苏玉烟苦苦的哀求。
就在那中年女子和苏玉烟说话分神的时候,柏溪突然从自己的靴子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小刀一下子就割断了紧紧捆住自己脖子上的白色绸带。
“咳咳咳咳,林姑姑。你对小侄下手也太狠了点!”柏溪咳嗽了好几声才能正常的说话。原来那一进门就对柏溪下了狠手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口中的林姑姑。
林姑姑看一击不中,便也不再放手去攻。而是不屑的说:“我何来你这样不懂规矩乱闯我清修之地的侄子!”
说罢又丢下一句话:“今日没有要你的小命是看在你师尊的面子上,再有下回你就死定了。”说完便要消失在那房梁上。
柏溪朗声阻住了林姑姑的脚步:“林姑姑别走 , 刚刚是小侄不对打扰姑姑清修了。小侄来您这里实则有事相求。”
“哦?”林姑姑站在房梁上回过头来看向两人等着柏溪说话。
柏溪看到林姑姑停下,便指着苏玉烟说道:“姑姑 , 这位苏姑娘是今天同我一起上山的。她路上总是莫名的晕倒 , 麻烦姑姑帮她诊断一番。”
“哼!有病就去找大夫,找我做什么?我不看!”林姑姑淡淡的哼了一声就要走。
柏溪情急之下又要迈过那白线去追:“林姑姑,天下谁不知您才是真正的名医,这世上要是有您也治不好的病,那便是再没有看得好的绝症了。”
听到这一番奉承的话,林姑姑的脸上微微的露出了笑意:“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师父现在在何处闭关 , 我倒是能帮助你看一看这个姑娘的情况。”
听到这话,柏溪倒是犹疑了起来:“这。。。。。。。林姑姑您也知道 , 师尊对您一直的态度都是。。。。。。您有何必。。。。。。。”
这话说得吞吞吐吐,苏玉烟倒是听出了里面的关键之处。看来这又是一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
没想到林姑姑更加的尖锐:“这姑娘对你也一样无意,你不也巴巴的把她送到我这里来让我看她么?”
这一番话倒是说得像苏玉烟已经和柏溪之间有了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了一般,苏玉烟开口便要解释。
柏溪这一路对她是有多加照抚,但是那嫌弃到了极限的态度却让任何人都误会不起来。能说出这样的话,应该是这林姑姑误会了。
还没有等到苏玉烟开口说话,便听到柏溪一脸正色的说:“师尊现在正在闭关修炼,如果告诉了姑姑,姑姑能保证不闯入打扰么?”
“这又如何不能?”林姑姑干脆的回答道。说着就从房梁上垂下一条白色的丝绸,围着苏玉烟的腰环了一圈。
然后林姑姑用力一扯,苏玉烟尖叫着被那白色的丝带卷上了房梁。
【看着存稿君一天天的变瘦 , 我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开心。有的时候只是因为莫名其妙的多看了几集电视剧或者一部电影,今天就不能完成更文的数量 , 真的很痛苦。所以每天加油工作才是正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