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浪朝着她的方向展开手臂,似乎是想要亲亲要抱抱一样。阿乌来到他近前 , 冷不丁的一拳挥过去 , 力道毫不含糊。
但薛浪轻巧的握住了她的拳头,一拧一拽就将人带进怀里抱上了。他拿过桌上喝了一半的酒 , 举杯送到阿乌嘴边,那些带着一丝丝甜意的辛辣液体就被灌进口腔。
阿乌挣扎一下 , 但还是皱着眉头咽下去。她酒量不好 , 喝点果子酒都能晕 , 更何况这么烈的东西 , 只一口就辣的她浑身都热起来,脸上瞬间就红了。
跟随而来的木鸢在门口看着这一幕 , 立刻悄悄的给两人带上了门。
“自己都解决了?”薛浪问着 , 手继续在她身上揉捏了几把。
阿乌冷哼一声 , 用手背蹭了蹭嘴 , “当然 , 我已经安排了证人指认薛云鹤,你就等着看石天崇怎么撕了他吧。其实薛云图应该感谢我,是我给了他一个出气的好机会。”
薛浪嗤笑,“我早说应该把那个女人解决掉,你那时还偏不听我的。”
阿乌不满了,她挣了一下拧过身子面向着薛浪,“大王爷可真有先见之明啊,你这么厉害怎么不见你自己搞定姓白的?动不动就自己跑没影了,真不知道我要你还有什么用。”
薛浪凑在她耳边 , 非常小声而且认真的道:“最起码我还能代替玉势,经常帮你疏通活血、运动身体。”
“你也太不要脸了吧!”阿乌脸上更热了 , 伸手就在薛浪腋下用力一掐。
但他身上的肌肉太结实了 , 一大把下去都没掐动。薛浪反手将空了的酒杯放在桌上,横着抱起阿乌就朝着床榻走去。
“怎么 , 你还要白日宣淫么?”阿乌惊慌质问,上次被折腾的感觉她还记忆犹新。
薛浪的回答也很正义凛然 , “才刚尝了一次鲜 , 这就好几日没再摸到你了 , 总得让我稍稍弥补一下这几天的吧。”
自从真的睡过以后 , 薛浪的污是越来越没有下线了,但阿乌被他挑拨的也确实是有一点……
她窝在薛浪怀里,扬起手臂拨动了身边的帷幔 , 心道就薛浪这变态体力 , 希望不会弥补的要她命吧。
——
阿乌是晌午不到回来的 , 俩人午饭都没吃 , 一直在房里玩到深夜才睡去。
次日 , 当阿乌醒过来时薛浪还在熟睡着,她背后靠着薛浪被他圈在怀里,两个人的身体交缠着,肌肤与肌肤毫无阻碍的贴在一块。
阿乌眼前是一团自己的衣服,她眼睛瞟向周围,想起了昨夜战况有多么激烈。脱下来的外衣里衣都和被子卷在一起,床上地上散了一片,眼前可见的皮肤上都是红紫的痕迹。
阿乌轻微的伸展了一下身体,僵硬的骨骼略微舒展了一点。身后的人呼吸绵长竟然没有立刻醒来 , 应该是昨夜酒喝得太多了,或是难得的放松了身心。
阿乌长出口气 , 她不想叫醒薛浪 , 所以无聊的躺了一会儿后,就随意的伸手拽过了面前的带子——那是薛浪蒙在眼睛上的 , 被卷在床头是因为她昨天又被他捆了一次。
她用手指勾起布带把玩起来,那柔顺的、三指宽的纱绢在她指缝里缠绕 , 然后滑过、坠落。就是这东西,它总是轻柔的吻着薛浪的眉眼……
阿乌想着 , 抬手将纱绢落在自己眼上 , 顿时给面前的世界罩上了一片朦胧。
在那一瞬间 , 阿乌感觉心脏血液都凝固了一般,她头皮发麻的要炸开 , 浑身冰冷的出汗。透过纱绢,她瞧见自己的纤纤指尖、耳畔方枕上的绿色蝴蝶刺绣的针脚、床头的画眉浮雕、缠绵时扔在被子上的翡翠发箍……
一只手从身后拿来覆盖在那段纱绢上、挡在了她眼前 , 阿乌眨了眨眼 , 离得近了她甚至能看清近前那只手的掌纹。
薛浪抬手拂开纱绢 , 将环抱里的人转了个方向 , 两人面对面的抱在一起。阿乌的脸贴在他的颈窝里,但对方微烫的肌肤并不能缓和周身冰寒。
他能看见!他什么都能看见!
原来她早就暴露了。
阿乌彻底凌乱了,她曾在薛浪的手掌里幻化成乌鸦、也曾在他面前大肆施法招魂趋鬼、再往前追溯一些,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什么都瞧见了。
现在该怎么办,阿乌竟然说不清到底是害怕还是什么,她以为他们之间肯定是互相隐瞒的关系,她瞒着薛浪,薛浪也肯定有事情瞒着她 , 可结果只有她自己像个傻子一样。
薛浪动了动身体,下巴抵在她头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