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跟着王大人走了以后,不少人在场下都是好一阵唏嘘。接下来 , 各种莺莺燕燕 , 轮番着上场了。轩辕墨看得心烦意乱 , 虽个个都身怀绝技,但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来莺歌苑寻花问柳的。
他眼中闪过了一丝恼意,斜眼看向许灵越:“你的消息准确吗?”此时 , 莺歌苑的姑娘们都已经竞拍完毕,不少在席的客人都打算离席了 , 哪里有什么香香国国主羽落的身影。
徐慧突然站上了台子 , 神秘地一笑:“有请我们的天羽姑娘。”
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天羽是谁?他们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谁都知道莺歌苑的姑娘们 , 都是从大大小小的青楼中重金挖来的头牌 , 所以这些年 , 莺歌苑的生意最是红火 , 在清水镇上,那可都是出了名的,只是令人始料不及的是,从未听说过的姑娘,也会在莺歌苑中出现。
他们倒想要看看,这个叫天羽的姑娘,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有这么大的能耐。丝竹声渐渐响起,由近及远 , 一袭藕粉色的裙摆先是从天上慢慢地往下翻飞,他们抬眼望去,那是一个怎样的姑娘?
头上罩着一层长长的白纱 , 风吹过 , 吹起了那一层白纱 , 微微地露出了天羽的脸,只那一瞥,不少人的心就跟着醉了。
她在空中裙摆飞舞,慢慢地落到了太子上 , 她手中拿着白玉做成的笛子,那婉转动听的笛声 , 就是天羽的笛子发出来的。
不少文人雅客眼睛都看得直了 , 连耳朵都像是快要飞出去了。试问,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清丽脱俗的美人?这哪里是凡物 , 分明就是遗落在民间的神女。
笛声停了 , 没有一人回过神来 , 连轩辕墨听得都醉在其中。待他回过神来 , 已经有人在竞拍了。
天羽,天羽,莫非就是香香国国主羽落?轩辕墨突然大声说道:“天羽姑娘都不以真面目示人,我们哪里知道你是真的美若天仙,还是丑女一个?”
听轩辕墨这么一说,其他人也都纷纷附议。天羽立在中央,倒是轻轻地笑了:“各位要看,天羽也只好将这白纱给摘了。”
她的声音,就像是清泉般动听。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天羽也已经将白纱给摘下了。那白纱飘着飘着 , 拍打过了不少人的脸上,那些人闻到一股淡淡的花香 , 都变得痴痴的。
一时之间 , 丝竹声又响了起来。天羽随着清婉的歌声翩翩起舞 , 她一动,这天地仿佛都为之失色。
“还真是非池中之物。”许灵越在一旁,也不由得感叹道。
而轩辕墨早就陷入了回忆之中。在他的记忆中,贵妃的音容样貌早就已经模糊了。但今日一见到天羽 , 他仿佛就回到了小时候,贵妃带着他在后花园放纸鸢 , 查他功课的场景了。
“母妃……”轩辕墨低低地叫了一声 , 这个天羽,就是香香国的国主羽落无疑了。轩辕墨喊出了“五百两黄金”的高价 , 在场的人个个都不做声了。
天羽自然是被轩辕墨给拍得了。徐慧给轩辕墨安排了最好的上房。到了屋里头 , 天羽站在他身前 , 就将手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 轻轻地一拉,就露出了自己半边香肩。
轩辕墨只冷冷地看着她,逼问她:“你来大温,意欲何为?”
天羽很是无辜地看着轩辕墨,不解地说道:“不知这位大人说的是什么话。天羽虽不是大温的,但既已经沦落成了莺歌苑的姑娘,自是大温的百姓了。”
“好一个大温的百姓!”轩辕墨猛然出手,死死地掐住了天羽的脖子,冷冷地逼问,“羽落 , 香香国的国主。你还要隐瞒身份到何时?”
羽落蓦地就笑了起来,手上已经运气 , 将轩辕墨的手给逼开了。她笑得很是风轻云淡 , 淡定自若地坐下 , 一双清澈可人的眼眸无辜地看向了轩辕墨:“大温的六皇子,你问这样的话,也太过愚蠢了。你说我一国主,来大温能为了什么。”
轩辕墨眉毛轻轻地一挑 , 羽落放肆地一笑:“我当然是想将大温吞下,来日好一统天下。”
如此狂妄的话 , 也亏得羽落说得出来 , 轩辕墨瞪了她一眼,勾唇讽刺地一笑 , 她未免也想得太过容易了。她真当他们大温,已经没人了吗?
“羽落 , 你还是从哪来的 , 回哪儿去吧。”香香国作为大温的邻国 , 又算是半个大温的附属国,常年要奉上贡品,对于一个小小的国家来说,怕是掏空了三分之一的国库了。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妄想能够吞并大温从而达成一统天下的痴梦。轩辕墨心中冷笑了起来,镇北大将军与夏丞相看来是真的给这香香国国主吃了定心丸。
羽落淡淡地一笑,看她的笑,很是无害,又觉得她说话十分好听 , 看上去还特别纯真无邪,与当年他母妃 , 真的很是想象。羽落一旦入宫 , 皇上兴许真的会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我们要走了。”许灵越很是粗鲁地推门进来 , 暗十一带来消息,说是夏木离又不好了。他是铁定要先行回去了,当然也得来通知轩辕墨一声。
轩辕墨深深地看了羽落一眼,先行走了出去。许灵越很是不屑地瞥了羽落一眼 , 说道:“堂堂一国主还来莺歌苑卖唱献舞,还真是恬不知耻。你们香香国,还有何颜面?”
被许灵越这么一讽刺 , 羽落一点也不恼 , 反而是朝着他,眨了眨眼睛 , 淡淡地一笑。许灵越轻嗤了一声 , 也跟了出去。
“许鬼医 , 你快给木离瞧瞧。”轩辕墨一进去 , 就看到连翘抱了一床沾满了鲜血的锦被出去。
冬雪一直都守着夏木离,等她察觉到异常时,床上的鲜血已经顺着床沿滴了下来。她就算再怎么冷静,也有些哆哆嗦嗦地出去叫了人。
“这是怎么回事?”许灵越已经将手搭上了夏木离的脉上,不应该啊,穴位都已经被封住了,为何还会大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