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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 保命的筹码

第328章 保命的筹码

  在席城,认得林红羽的可没几个。
  盛遗年想不到 , 林红羽曾经那样对她,她居然还能以德报怨。
  再看看眼前这个女人,现在就跟个疯子一样!
  盛遗年不耐烦地皱起眉头,不悦低声:“林红羽 , 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
  他愿意照顾她恢复身体为止 , 毕竟这孩子也不是她一个人的事。
  但这在林红羽看来,这种可怜的保护是比待在医院更加令人心寒。
  她摇头,脸上泛出阵阵嘲讽:“如果你给不了我真心实意的爱,就不要用这种虚伪的感情诱惑我!”
  这么多年了,她付出真心这么多年,就是一次一次被盛遗年这种假情假意给蒙骗!
  虽然,她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或许并不爱她,可她却还一次次地去堵,试探他心中有她 , 毕竟相处这么多年 , 他的柔情从来没给过第二个人。
  可这次,当她从乔城消失的时候 , 他却没有丝毫紧张。
  她跟他住在一个酒店,默默看着他整日若无其事地进出,默默看着他纠缠另一个女人,半心痛如割。
  也终于,慢慢从梦里醒悟过来。
  若说对他已无半点情愫,那是不可能的。她曾经那么深爱着他,即便恍悟过来,也还总晕晕乎乎,从混沌的边界徘徊。但她其实也很清楚 , 他们再无可能了。
  林红羽深吸一口气,悲痛望着眼前这个男人 , 开口:“盛遗年,我最后问你一次,这些年你对我可曾动过一点情 , 哪怕只是一点 , 一瞬间都可以。”
  盛遗年沉默片刻,回答说:“对我来说,这也是虚伪的感情。红羽,这世界的现实很残忍,我给你的,都是最有用的东西,你又何必抓着这些虚无缥缈不放?”
  他就想不通了,他对林红羽比对任何人都要好 , 可林红羽为什么还要得寸进尺。就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地陪着他,不好吗?
  而听到他说的话 , 林红羽的眼中渐渐清明。
  她抹去眼角的泪水,自嘲地苦笑:“我跟你不一样 , 你总是笑我蠢,说我太感情用事。可这偏偏就是我支撑在你身边多年的力量,如果没有这种虚无缥缈的感情,我可能早就离开你了。”
  “没必要,真的没必要。”盛遗年不断摇头,深深叹了口气,“你再好生休养几日,落下什么病根可没人心疼。”
  说着,便要走。
  他无法在这里继续待下去 , 他和林红羽谁都不肯退步,他们之间无法沟通。
  倘若林红羽能知错就改 , 他兴许还能原谅一回。
  可若林红羽固执己见,那么他们之间便没有可谈的余地了。
  “盛遗年,我有样东西要给你。”
  身后 , 林红羽叫住他 , 缓缓向他走进。
  盛遗年停住脚步,回头望着。
  林红羽张开手掌,一杯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从前的记忆疯狂涌现,盛遗年记得这枚戒指,是他跟林红羽确定关系之后的第一年,他送给林红羽的生日礼物。
  当时跟在他身边的林红羽,要什么有什么 , 身上的首饰也很多 , 唯独缺一个戒指。
  他也不过是当一个饰物送她的,没想到她还特意留着
  如今看来,好像是他传达了什么错误信息?
  忽然,眸底闪过一丝精光,他按住她另一只飞速捅来的手腕!
  “哐当!”
  一把水果刀掉在地上。
  林红羽脸色发白 , 狠狠咬着怒瞪着他。
  “怎么?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就想杀我?”
  盛遗年不可置信地冷笑,他居然想不到林红羽会对他下这样的毒手。
  想伤他,她未免也太小看他了。
  扣死的手腕越来越紧,林红羽痛得大叫:“这是你欠我的。”
  盛遗年闷呵:“我没有欠你的东西,这些年我待你也不薄,如果没有我,你早就死在路边了!你的命是我的,人也是我的!”
  猛地,林红羽顿滞在那儿,眼睛睁得大大。
  所以……这些年来 , 盛遗年对她所做的一切,都只当她是玩物 , 就因为当年他救了她。
  曾经,林红羽对他感激不尽,也的确愿意付出所有来回报。可是如今听到这些话从他冷冰冰的口中讲出来 , 就变得如同刀尖剐在心口上那样难受了。
  盛遗年眼中压抑着怒意 , 既然她这么无情,那么他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
  他无情甩开她,垂眼睥睨着她:“我会给你办理出院手续,你现在就可以走,没有人会拦着你。今后你去哪里,都与我无关了。”
  说完,他愤然走向门外。
  “盛遗年 , 你会后悔的,你会为你所做的所有事情后悔!”
  林红羽向着他的背影怒吼 , 嘶哑的喉咙整整发抖。
  他的背影渐渐远去,最终消失。
  林红羽颤抖地深吸一口气 , 跌坐在床上,张开那只握着戒指的手。
  那枚铂金戒指旁边,多了一把暗铜色的钥匙。
  这把钥匙,盛遗年一直贴身待在身上,无论去哪里都会带着。这个秘密,也只有她知道。
  这就是她最后的筹码,保命的筹码。
  她知道盛遗年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了,跟盛遗年决裂,冷不防他会对她起杀人灭口之心。
  所以 , 想要保命,就得拿到最能威胁他的一样东西。
  林红羽披上外套 , 跌跌撞撞离开病房。
  她必需在盛遗年回过神来之前,把钥匙藏起来!
  外面天气阴沉沉,飘着小雨,凉意阵阵。
  林红羽裹紧身上的大衣 , 站在路边不知去处。
  她在公园找了个亭子坐下来 , 颤抖地拿出手机,盯着那个号码犹豫了很久。
  最终,她还是拨了出去。
  林妈赶到的时候,林红羽已经冻得嘴唇发白了。
  林妈连忙带她到附近的商店坐一坐,要了杯热饮。
  “最近这天气多变,也渐渐转凉,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你若想出院 , 也应该先打个电话给我们。”林妈搓着林红羽那双冰冷的手 , 担心地问,“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红羽不想跟旁人替有关盛遗年的事,只是摇摇头问:“你们之前说 , 会收留我,这是真的吗?”
  林妈一听,欣喜:“对,太太答应你的,一定会兑现。房子的事,太太已经在着手办了,再过几天就能入住。要不,你先跟我回酒店去吧。”
  这些天林妈没在医院,但也时时记挂着林红羽的情况。
  如果林红羽能过来跟她们住在一起,那她也是千百个愿意。
  可是要去酒店 , 林红羽拒绝:“盛遗年在那儿,我不去。你帮我随便找个地方先安顿一下吧 , 我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让我安安静静待着就行。”
  林妈只当是林红羽不想见着盛遗年,便点头答应:“好 , 我们一会儿一起去找住的地方 , 你想在哪儿都行。”
  林红羽心里感激,可她并不颤长在外面表露自己的感情。
  她吸了吸酸溜溜的鼻子,镇定情绪,小心翼翼地问:“林妈,可以再帮我一个忙吗?我想去趟银行,租一个保险箱。”
  闻言,林妈奇怪 , 林红羽浑身上下连个放置物品的包都没有 , 能有什么东西需要存的。
  林红羽咬着唇,眼神中有许些慌乱和紧张。
  林妈见她无意告知 , 也便没有去问,点了点头答应了。
  那厢。
  沈一林来到医院,找到林红羽的病房,里面却已空无一人。问了护士才知道,盛遗年给林红羽办了出院手续,这会儿早就走了大半个小时了。
  沈一林失望而回,望着怀里的鲜花,深深叹了口气。
  “这么痴情啊,看来你是真喜欢上她了?那种二手货?”
  因为喝酒,她这几天胃有点难受 , 就来医院配点药,没想到却看见沈一林在这儿,
  这也就罢了 , 沈一林怀里抱着鲜花,这是来看望谁呢?
  她可记得,林红羽也在这里住院。
  想到这儿,随缘心中不快 , 忍不住出来冷嘲热讽。
  见是随缘 , 又听她这样说叨林红羽,沈一林极度不悦,反嘲道:“跟你比,还绰绰有余。”
  “你!”随缘气得跺脚,可也不想又这么跟沈一林闹翻了,于是提醒,“你以为她跟盛遗年闹翻了 , 你就有机会了?她知道盛遗年那么多事情 , 就算表面上分开了,盛遗年也会派人盯着她。你要是在这时候凑上去 , 小心死无全尸。”
  沈一林瞪了她一眼,并没有理会她说的话,转身离去、
  随缘想跟上去,可是胃中突然一阵剧痛。
  “嘶!”
  她弯腰蹲在地上,脸色痛得发白。
  可前面那个身影却毫不留步,越走越远,很快消失。
  “混蛋!”
  她怒骂,撑着身子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她哥哥自嘲苦笑,沈一林居然对她这么绝情。而她,居然还总想方设法引起他的注意 , 真是无耻。
  她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了!
  她回医院大厅倒了杯热水,先把胃药给吃了 , 慢慢才觉得好些。
  离开医院,她站在路边等车,忽然目光一顿 , 看到林妈跟林红羽从那边的银行出来。
  随缘心中暗笑 , 这沈一林看来跟林红羽还真没什么缘分。
  如果沈一林刚才肯留下来关心一下她的情况,现在大概就能碰见林红羽了。
  可惜啊,这么好的机会却错过了,这又能怪谁呢。
  随缘走上前去,林妈看见她憔悴着脸,上来询问情况:“随小姐,你怎么会在这儿?你这是怎么了?”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这位随小姐,但一起在席城 , 见了面还是要打招呼。
  林红羽低着头站在林妈身后 , 完全没有从前那样自信嚣张的气焰。
  随缘心中冷笑,这女人可真是自讨苦吃。之前她还很羡慕林红羽 , 觉得这种女人不用自己拼搏就能想有什么就有什么,还被那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宠着,即便没有感情又能如何,吃香的喝辣的好好过日子不行吗,非得自己搞这一出,弄得如此落魄!
  随缘故意在林红羽身上飘了一眼,回答说:“我有点胃不舒服,来买点药。你呢,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林妈正要张口,身后的林红羽拉了一下林妈的袖子,林妈反应过来 , 便绕开了话题:“也没干什么,就是去取了点现金 , 用来备用。随小姐,你现在要回酒店了吗?我跟林小姐还有点其他事情,就不跟你一道了。”
  随缘微笑点头:“好 , 我一会儿就先打车回去了 , 你们忙吧。”
  林妈和林红羽马上离开,随缘背过身去,拿出手机给盛遗年发了条消息。
  呵,林红羽,想要重获自由,哪儿那么容易!
  酒店大厅。
  唐霜从楼下散步回来,正准备回去,一个服务员过来对她说:“唐小姐 , 刚刚有一位客人留下东西要给您 , 在那边的桌子上。”
  顺着她的指示望向大厅那边的桌子,只见那放着一个类似蛋糕盒一样的东西。
  唐霜问:“是谁啊?”
  服务员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客人没有留下姓名 , 放下东西就走了,待会儿你或许可以问问你的朋友看。”
  唐霜点点头:“好的,谢谢。”
  走到桌边,唐霜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盒子,包装精美,还打着一朵漂亮的礼花。
  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粉色信封。
  唐霜懵了,这是……谁弄的,
  她拿起信坐下来,撕开信封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 就连署名也没有。
  怎么回事?
  唐霜左翻右翻,盒子里空空荡荡 , 实在奇怪。
  而这桌子上空空荡荡,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这时,盛晋怀从外面进来 , 注意到大厅里的唐霜。
  见她围着一个蛋糕盒子转 , 心里不由一沉。
  是谁送她礼物,为什么要送?
  盛遗年?
  想到这儿,盛晋怀转动脚步,向她走去。
  “这是你给我的吗?”
  见到他,唐霜晃晃手里的信封,疑惑问。
  在席城她认识的人可不少,在同一个酒店的也就是那几个人。
  正巧盛晋怀又出现在这儿,她下意识问了一句 , 虽然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盛晋怀扫了她手里的东西一眼 , 两指一夹把信封拿了过来,里外打量,脸色不太好看:“你觉得我会选择用这种颜色的信封给你写情书?”
  唐霜顿了顿 , 也是。
  这种粉红色的东西,盛晋怀怎么可能会碰。
  看来不是他,那还会有谁。
  唐霜纳闷,可能是有人恶作剧吧。
  盛晋怀盯着她摆弄桌上的信封跟盒子,若有所思,总觉得这东西似乎有些眼熟,但忘记在哪里看见过了。
  突然,他眸底一缩,视线往唐霜身后望去。
  唐霜所处的座椅后面 , 灯柱突然斜了下来,往她头上砸去!
  盛晋怀心里一跳,快速把唐霜从沙发上拽起来 , 一边用手臂挡了下。
  “砰”地一声,灯柱重重砸在他身上,整条手臂在瞬间麻木。
  声音惊动了整个酒店大厅 , 工作人员也赶紧来过查看情况 , 拨打了急救电话。
  盛晋怀捂着流血不止的手臂,双眉紧皱成一团,半边身子无法动弹。
  唐霜也吓坏了,她根本没注意到背后灯柱的异常,要不是盛晋怀正好经过,只怕现在砸伤的是她!
  她小心翼翼帮忙拖着盛晋怀的手臂,盛晋怀眉心一皱:“好像是脱臼了。”
  闻言,唐霜咬着唇 , 心里揪得难受。
  送到医院 , 盛晋怀手臂缝了几针,苏岁报警追究酒店那边的责任。
  初步调查之后 , 发现是灯柱底座的螺丝松动,这才导致这场意外。
  唐霜心有余悸,同时也感觉到疑惑。
  那封空白的信封和突然倒下灯柱,就像是被人安排好的一样。
  否则,这种巧合实在是太难理解了,这看起来分明就是有人故意引她过去。
  她深深叹了口气,坐在病床边上,望着手臂打着石膏的盛晋怀。
  “做个全面检查吧,这样也比较放心。”她说。
  当时 , 不光灯柱打在了盛晋怀身上,落下来的灯罩也砸在头上 , 虽然没见血,但这个力道还是很大,万一有轻微脑震荡也未可知。
  而且唐霜也想趁这个机会 , 给盛晋怀好好检查一下他总犯头疼的原因。
  然而盛晋怀却一下看出她的意图 , 正要说话,边上的苏岁先站出来拒绝:“不必了太太,盛先生并无感觉大碍。”
  闻言,唐霜眉心皱起来,反问:“苏岁你向来最仔细,怎么今天反倒不一样了。”
  这么一说,苏岁脸上一顿 , 继而笑开解释:“是这样的 , 盛先生比较排斥这种检查,因为之间去医院检查次数太多 , 所以心理上难免抵触。”紧接着他看了一眼盛晋怀,跟了句,“如果盛先生也觉得有必要检查的话,那我就去安排一下。”
  盛晋怀摇了摇:“是不必了。”
  听到这儿,唐霜心里一沉,有些生气。
  也罢,既然他自己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她这么管着又有什么用的。
  只是……这苏岁的反应也平时也太不一样了些。
  这时,盛晋怀又转头让苏岁出去 , 表示有些话想单独跟唐霜说。
  苏岁点点头,合门离开。
  “那个盒子 , 到底是怎么回事?”盛晋怀开门见山,问。
  在意外发生之后,他也察觉到事情的不简单 , 尤其是那个空空荡荡的信封 , 谁会那么无聊把这些东西放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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